中國政府說他煽動顛覆國家政權，把他抓去關——李明哲

#我也是看法白才認識：李明哲

兩年前今天，李明哲從中國返回台灣，此前他已被中國關押長達 5 年。

煽動顛覆國家政權

時間回到 2017 年 3 月 19 日，台灣 NGO 工作者李明哲傳出遭到中國政府逮捕。起初消息並不明朗，直到數日後，國台辦才對外證實李明哲遭到中國逮捕。

2017 年 9 月 11 日，李明哲在湖南岳陽法院被以「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」罪名受審，他在法庭上「認罪」，中國政府將審判的過程公開在網路上。

11 月 28 日，法院宣判李明哲判處有期徒刑 5 年，剝奪政治權利 2 年，李明哲當場表示不會上訴。

被消失的恐懼

在李明哲服獄期間，他的父親過世，但李明哲卻無法返台奔喪。根據中國《監獄法》，家屬雖然可以去探監，李明哲的妻子李凈瑜卻屢次遭到中國政府刁難，包括取消台胞證、拒絕探監等。

而寫信聲援李明哲的活動，大多數信件也無法送到李的手中。

李明哲事件在當時引起大家討論俗稱「被消失」的「強迫失蹤」。根據《保護所有人免遭強迫失蹤國際公約》規定，強迫失蹤指的是：

「由國家機構，或得到國家授權、支持或默許的個人或組織，實施逮捕、羈押、綁架，或以任何其他形式剝奪自由的行為，又拒絕承認剝奪自由之實情，隱瞞失蹤者的命運或下落，致使失蹤者不能得到法律的保護。」

世界上有 98 國簽署《保護所有人免遭強迫失蹤國際公約》，當然，這當中不包括中國。

強迫失蹤不只影響當事人，也會讓身邊的親友、社群感到焦慮和恐懼，成為政府進行社會控制的手段。《公約》規定，即使是國家面臨戰亂、公共緊急狀態（例如嚴重的傳染病），也不允許任何強迫失蹤的情形發生。在聯合國出版物當中，是這樣形容強迫失蹤的：

「有人來了⋯⋯他們強行進入一間民宅，無論在城市或鄉村，無論是富人或窮人、陋室或茅舍。他們不管白天黑夜隨時到來，通常穿著便衣，有時穿著制服，身上總是配戴著武器；從不說明理由，也不出示證件或拘捕令，通常也不說明身份或所代表的機關。就這樣，他們把家裡的一名或數名成員強行帶走，遇到反抗時、必要時，就使用暴力。」

不能當飯吃的民主自由

回過頭來，李明哲也僅是在社群平台上討論民主自由，卻被中國視為威脅國家安全。案發之後遭到中國政府強迫失蹤，審判過程中，像是像是與家屬聯絡、選任律師、表達意見、隱私等等，「正常法治國家」應有的基本的訴訟權利也付之闕如，一再顯示中國對法治想像的匱乏。

然而我國最高法院在 2012 年曾經有判決這樣看待中國刑事訴訟制度——

「大陸地區已於西元1979年7月間，公布施行『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』，嗣於西元1996年又對上述刑事訴訟法作大幅度修正，其修正內涵兼顧打擊犯罪與保護人權，並重視實體法之貫徹與程序法之遵守，雖非完美無瑕，但對訴訟之公正性與人權保障方面已有明顯進步，故該地區之法治環境及刑事訴訟制度，已有可資信賴之水準。」

事實真是如此嗎？陸委會曾在 2020 年表示，2016 年起有 149 件台灣人赴中國失聯的案例。若把對中國司法制度的評價拿去問這 149 人，他們的看法是否也真的會如同最高法院一樣樂觀呢？